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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街心,走过拐角处,夏花已然灿烂,偶尔,在树丛中飘出一缕若有若无的清香,你还看得见墨绿丛中那点点玉白鹅黄吗?对,那是鸡蛋花,儿时记忆中妈妈捧给你的那碗淡淡飘香的糖水。
广州是花城,一年四季鲜花盛开,近年更出现越来越多不知名的奇花异草,各种争妍斗艳,络绎不绝。可潜伏在老广州记忆长河中最为熟悉的花,恐怕非木棉花和鸡蛋花莫属了,这两种花又恰如截然相反的两种人设。红棉高调夺目,是南方春天最无可匹敌的英雄,鸡蛋花则在夏花争艳之时,簇拥着、温顺着,低调地吐芳,清雅而婉丽。它的树干不及红棉之高大挺拔,但却纵横遒劲,像孔武有力的男子,责无旁贷地撑起一片清凉世界。
鸡蛋花,学名缅栀子,原产热带美洲,广植于我国广东、广西、云南。可我想,大体上也没有谁能说得出它的大名,我们记住的一定是它平民般朴素的昵称,其色如其名,质亦如其名。就像一枚简单的鸡蛋,如凝脂的蛋白,包裹着柔润的蛋黄,无论蒸煎煮,都会是一顿极普通的家常菜,不浓不淡的香味,却让你果腹之后有满满的踏实感。鸡蛋花就是这样,它不张扬,不肆意,静静地伏在肥厚壮大的叶子里,温和盛放。
一方水土养一方宝,一季酷暑,连场暴雨后,飘落的鸡蛋花与木棉花一样,晒干后可以做成广州人餐桌上的粥或汤,祛湿解毒。然而,我印象最深的,却是小时候的另一番场景:放学后,在街头巷尾的鸡蛋花树下,总爱捡起落下的花朵拿回家。黄白的色泽,软玉温香般,花瓣光润厚实,暗香流动,让人忍不住想亲近。洗净后,妈妈会剪碎最新鲜的花瓣,待一锅冰糖水煮沸,把碎花一撒,添几粒剁碎的红枣,倒入打散的鸡蛋,一边不停地搅动,黄的白的红的,细碎的色彩在锅里分离、聚拢,似轻歌曼舞。袅袅轻烟伴随着淡淡的甜香,在狭小的厨房里旋转,钻进妈妈的笑靥里,钻进我的鼻孔、味蕾、心间……
如今,大众甜品已变成了木瓜燕窝、冰糖雪耳,多久不曾喝过妈妈煮的鸡蛋花糖水了,它似乎与我的年少光阴一起,逝去得毫无踪影。但直到今天,当我即使走过柬埔寨、走过古巴时,总能在花草树丛中一眼就认出鸡蛋花来;即使现在也见到很多粉红、桃红的新品种,而第一时间涌上心头的念想,却仍然是停留在舌尖上那鹅黄玉白的糖水的清甜。
纵然,花开花又落,红了樱桃,又绿了芭蕉,但总有一些温暖的记忆,默默地绽放在似水流年间,永远甜在心尖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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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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